第2593章 災禍之源
妖墟曾被聖武完全鎮封，只有四大仙家因為和聖武的關係能自由出行。
對於這條結論，我非常確定。
至於那隻黑手，無論是我所遇到的點點滴滴蛛絲馬跡，還是從公子禦寇那裡得來的消息，都證明妖墟里確實有這樣一隻黑手存在。
最大的問題是——連公子禦寇都不知道那隻黑手到底是誰！！
他所在的年代太久遠了，那個年代衛氏一族有聖武鎮壓整個時代，之後聖武九子長成，各處撻伐，雖然九子相繼戰死，但不可否認的是，那是屬於衛氏一族的時代，一些強大的存在紛紛蟄伏起來，不肯在那個時代與衛氏一族交手，妖墟的黑手亦在此列，那個時代根本沒有冒頭，所以公子禦寇也摸不準這一路脈。
當年，聖武撻伐妖墟，彼時還有擺渡人相隨，據說上一代鳳凰九凰以及一些天生天養的生靈也曾參與，在妖墟最深處爆發過一場很恐怖的大戰，妖王的血浸透那裡，怨氣衝天，大妖的屍骸堆疊成山，縱然是妖聖、妖帝這一級別的存在也隕落了。
在動亂的上古年代，這一戰都影響深遠。
用公子禦寇常常對我說的一句話來描述就是——小子，你太嫩了，你挖過幾座墳，擦了幾個天官的屁股，就以為自己見過世面了嗎？不，你什麼都不懂，你根本不明白我們曾經面對過什麼，你自己應該也清楚，這個時代出問題了，否則你師父這樣的存在不至於在這個時代連大門都走不出，如果還在上古時期，天地環境沒變，他能隨時在各個地方顯化，堪比神祇，絕對是各個部族膜拜的圖騰，至少也算是能鎮壓一片區域的高手，結果現在只能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道場里。
準確的說，從上古到現在，天地一直在變化，修行的環境被扼殺了，修行之人一代不如一代，到如今玄門日薄西山，出個天師級的人物就能算作是泰山北斗，玄門巨擘，這樣的貨色在我們那個時代就是炮灰，我們所撻伐過的、所面對過的，你們這些子孫後代一無所知。那個時代，充斥着黑暗與血腥，遠不是你能想象的。
在這樣動亂的上古，妖墟這一戰都能影響格局，其慘烈程度可想而知。
那一戰，以聖武的戰勝告終，但是，聖武曾對公子禦寇他們九人說過一句話——我本想一戰定萬古長安，但，看來是痴心妄想了。
公子禦寇的大兄，也就是我的直系祖先問：為什麼這麼說？我們不是已經殺穿妖墟了嗎？妖墟橫亘三千里，苦苦征戰數年，我們血戰三千里。三千里路，儘是伏屍，血流成河，難見活物，難道這樣的碩果都不能定下太平嗎？
聖武搖頭說——不太對勁，在我們廝殺的時候，我曾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惡意，有一股陰冷的目光似乎在暗中窺視我，蠢蠢欲動，躍躍欲試，它一直蟄伏着，連我都沒有察覺，直到我負傷，它似乎終於按捺不住了，很想對我出手，但猶豫再三，最終還是放棄了，擔心被那種狀態下的我擊殺掉。可惜，當時一片混亂，仇恨我的妖祟太多太多了，到處都是惡意與仇恨，那股模糊的惡意隱藏在裡面，很難鎖定。
用公子禦寇的話說，聖武不是沒想過徹底肅清，但是那一戰打的太慘烈了，聖武也身負重傷，甚至為之後聖武兵解，將一身力量還於天地埋下了伏筆，無奈之下，聖武只能放棄。
我想，聖武徹底封禁整個妖墟，可能就是在針對那隻黑手，與其說是鎮封妖墟，不如說是針對那隻黑手。
事實也證明，聖武的靈覺敏銳，感覺的沒錯，妖墟確實有一隻黑手。
後面的時代，許多天官巡視妖墟，有天官隕落在妖墟深處，天官墳場之名就是從此而來，當初衛伯言就曽說過，有人說那裡會是衛氏一族的終結之地。
漫長的歲月以來，衛氏一族即便有天官存在的時代，也沒有徹底抹平妖墟，就是因為......每當有抹平妖墟的事情發生，就會有不測。
現在結合這些信息來看，一切都是那隻黑手在攪動風雲，對方一直在維護着妖墟，而且，在不停的破壞聖武的封禁。
雙天官時代，一尊雕像被破壞。
也就是那個時代，衛殊忽然衝進妖墟，大肆殺戮，到處找茬，直到......他消失了。
胡仙兒曾見證衛殊消失，然後，瘋了。
緊接着，衛沖尋覓兄長，衝進妖墟，再次大開殺戒，然後它走入妖墟深處，一去不回。
兩千年後，胡仙兒清醒過來，說——她是被人動了手腳了，於是成為妖王的它，走入妖墟深處，試圖尋覓當年的真相。
這些事情，真的是巧合嗎？
恐怕不是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