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45章 憶往昔歲月
“衛武子......”
提及這個名字，點將台沉默，語氣有些悵然。
過了許久，她幽幽一嘆：“那就是個坑啊！”
我：“？？？”
你該不是在說自己吧？
“那真的是個坑，完美的繼承了你們老衛家的血統，是個瘋批，跟他在一起，沒好下場。”
“當時難道和我情況一樣，他也探出精氣神來探查你的情況了？然後你吞噬了他的精氣神力量，捕捉到了他的內心想法？他當時在想什麼？能和我說一說嗎？”
我來了精神，覺得可以藉此深入了解一下衛武子，獲悉一些舊事，或許能對我的處境有所幫助。
“衛氏一族並不擅長精神領域，他們沒有上來就用精氣神探查的習慣，你是個另類，相比之下，顯得很呆。”
點將台回應，順帶着再次嘲諷我一波。
“那你怎麼知道他是個瘋批，跟着他沒好下場？”
“他見到我以後，表現的非常懷舊，手裡提着一葫蘆陰司的特產酒漿，靠着我，一邊飲酒，一邊說衛氏一族的種種舊事，還輕輕拍着我，說衛氏一族對不起我，讓我在這裡受苦受難這麼久。
很煽情。
當時我就知道，這傢伙不是什麼好鳥。”
“怎麼說話呢？人家和你敘舊，對你致歉，這難道不好嗎？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素質？”
我不樂意聽了，畢竟衛武子是我的直系祖先，我對這位祖先的認可度極高。
“呵，衛氏一族的人，上來就說好話，打感情牌，准沒憋好屁，真要信了你們的鬼話，回頭必被坑！”
點將台冷笑：“當時我動了個心眼，沒敢主動復蘇和他說話。
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，吐沫星子橫飛，發現我沒動靜，立馬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，嘀咕說什麼，難道祖先的記載有誤？或者器靈乾脆被酆都山給抹殺了？
我一聽這個，知道他剛剛是試探我呢，如果我沒忍住開口了，必定踩坑裡了。
確認我沒有靈智後，他還狠狠踹了我一腳，咒罵說本來還尋思把我扔進歸墟，讓我填那個鬼坑呢，結果器靈都被抹殺了，真特么晦氣！
這不是要坑我是什麼？
歸墟那是個什麼地方我能不知道嗎？想把我扔到那兒鎮壓着，那我還不如在陰司呢，那地方水很深，保不齊我都得被滅掉......”
“......”
我無言以對，合著當時衛武子還沒想好要不要自鎮歸墟呢？他來陰司時，大概是想先弄走點將台，沒成想......點將台裝死，最後他無奈，只能和兩位鬼帝交易，去自鎮歸墟了。
“唉......”
我心中嘆息，我這些不省心的老祖宗們啊，每次我想給他們站台時，事實都讓我連洗地的餘地都沒有，強詞奪理都難！
“現在呢？你究竟是什麼情況？
地靈根就是點將台嗎？”
沉默片刻後，我出聲詢問，試圖了解她真正的狀況。
她沒有隱瞞，說道：“我自身出問題了。
似我們這種天地靈根，本是天地精粹有靈，是造化神奇的產物，但卻很坎坷，道路並不順，甚至，明明掌控着天地的部分權柄，卻偏偏被天地排斥，想成氣候太難了。
當年，我早已化形，在踏足法相層次時，遭遇無邊可怕的天刑，擊穿了我的本源，斬了我的根基，本來要消散了，被聖武捕捉到手，把我祭煉成了點將台，至此，我徹底離不開衛氏一族了，離開衛氏一族，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。”
所以，其實還是法器與器靈的關係。
只不過，這個器靈比較特殊，並非是漫長歲月中靈器漸漸誕生了靈智，有自己的根腳和來歷，曾是五行靈根中的地靈根。
又詢問幾句，我大致了解她目前的狀態了。
一言以蔽之——她仍舊具備地靈根的一切特性，但是，卻沒有力量來支撐這一切。
就像是一輛沒有油的汽車，性能再好也跑不起來。
當然，她不是徹底廢掉了，依舊能模糊的感知到一些靈氣，但收集的速度非常緩慢，可能積攢漫長歲月都支撐不了幾次出手，但也僅限於靈氣而已，至於地脈的力量她是完全攫取不到了。
她想要施展曾經的神通，需要外部注入力量，靈氣也好，陰氣也罷，都只是勉強能讓她展露一些神通，要想再現神威，最好的補充依舊是地脈之力，畢竟她是地靈根，地脈之力才是她的本源力量。
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，當年她才被聖武看重，祭練成了天官八寶中的點將台。
我問她，她自身的問題能否化解。
她說，不能，天刑擊穿了她的根基，那是無法恢復的創傷。
隨即，她想了想，又補充說，或許聖武有能力幫她恢復，雖然對方很堅決的否認了，但她嚴重懷疑對方在撒謊，很大可能是故意的。畢竟對於衛氏一族來說，殘缺的地靈根才是好的地靈根，天底下除了她只剩衛氏一族還有攫取地脈的能力，也只有衛氏一族才能讓她再現曾經的輝煌，她只能依附衛氏一族，別無他選，被動對衛氏一族獻上全部的忠誠。
我覺得對方有點冒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