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44章 家族敗類
一大片密集的人影在我的嫡祖身後浮現出來。
有很多是熟面孔，也有很多是我從未見過的。
我粗略一眼掃過去，只怕不下三四十人......
這一幕讓我陷入沉思，衛氏一族傳承久遠，從不是什麼人丁單薄、子嗣艱難的家族，可惜族運坎坷，血戰數千年，不知有多少血淚，多少族人都卷進了絞肉機，在沒有天官鎮壓的至暗時代里，更是一度淪為人族帝王將相的活祭品，又屢屢遭遇神話族群餘孽，散落各地的許多家族分支相繼覆滅，時至今日才只剩下了我們這一脈，現世里活着的只有我和我父親兩個人，算上老古董衛庶人和公子禦寇他們的話，仍然一巴掌能數得過來，說來也是滿目凄涼。
但遙望整個過去，衛氏一族的族人絕不少，聖武嫡長子這一脈後人也絕不可能只有三四十人。
至少，在這三四十人里，我沒有見到我父親的蹤影。
所以......出現在這裡的，只是嫡長子這一脈出現過的天官？
或者說，至少也是過去血脈相對純凈的那一批人。
實際上，從公子禦寇的態度就能看出，沒有達到天官領域，或者血脈比較駁雜的族人，在他們這些初代眼中，或許會被看做是族人，但約莫也就是遠親的地位，只有達到以上兩個條件之一的族人，才會被視為真正的親人。
衛氏一族，從來不是一個以人族倫理關係來定位遠近親疏的族群，他們是以血脈純凈度來定位親疏的。
這種家族傳承關係，或許有更深一步的考量，眼前這一幕就是很好的證明，那些血統相對比較純凈的人，血脈之間隱隱有聯繫，即便有的人已經逝去了，在其他活着的人的血脈里，仍舊有他們的烙印。
我若有所思，衛氏一族的血脈確實要比其他族群複雜的多，也神秘的多。
僅僅聖武嫡長子一脈，就曾出現過三四十位接近純血、或站在天官領域的人......
如果他們沒有因為征戰早早隕落，以我族的特性，或許能活很久很久吧......
鎮壓百年、數百年，甚至長存到現在，並非不可能。
可惜，終究是因為征戰，每個人都英年早逝，鮮有能壽終正寢的，獨領風騷二三十餘年，已經是天官里統治時間比較長的了......
想到這些，我滿心苦澀，倒是情願他們只是一道血脈烙印，沒有神智，否則，此刻的對峙，不知他們該作何感想了......
唰唰唰！
這時，同樣的情況陸續又出現在聖武次子、第三子、第四子等其他初代天官身上。
一條條血脈細線從他們身上蔓延交織出來。
還有？
我再次動容，他們都是源自於我血脈中的烙印，原以為嫡長子是我的嫡祖，血脈更近，才會出現這種情況，沒想到其他初代身上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。
成片的人影密密匝匝浮現出來。
在第三初代天官身後，我甚至看到了衛庶人這個混蛋。
只不過相比於我們這一脈，其他幾位初代天官身後浮現出來人影要少很多。
對此我倒是知道一些，第一初代天官許是因為是聖武嫡長子的緣故，血脈力量格外強大，我們這一脈歷來都是最強天官的搖籃，衛武子、衛徽之等人都源自於這一脈，而且，出現天官的數量也遠比其他幾脈更多。
我大概觀察了一下其他幾位初代天官身後的情況，發現這個數量是遞減的。
第二初代天官身後約莫出現了三十餘道身影。
第三初代天官身後只有二十六人。
第四初代天官身後只有二十人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