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43章 聖武的狀態
任由初代擺渡人如何怒吼，聖武都是不語，目光了無情感，宛若真是一尊傀儡似得。
縱然是我，此刻也有些驚疑不定起來。
果真是聖武嗎？
衛氏一族與擺渡人一脈有極深的淵源，有種說法，最早融入衛氏一族的母系血脈，便是初代擺渡人的妹妹。
雖然，真正見到初代擺渡人的誕生後，我對此極為不解。
初代擺渡人誕生於血池，是遂木之山上陰陽造化之物，他的性命從一片空白中來，無父無母，何來嫡系妹妹？
難不成......最初時血池中並不只是誕生了一個初代擺渡人，還誕生了另外一人？
只是，這等關係，若說是兄妹，也多少有點牽強。
當時種種情況，如今已經很難還原，但衛氏一族和擺渡人一脈的淵源極深是無可爭議的，聖武與擺渡人曾是戰友，共同征伐過天王，在整個神話洪流中，二人一起留下過許多傳說。
而今，時過境遷，物是人非，竟成今日之局面，置身處地的來想，若我是聖武，恐怕久久不能平靜。
所以，聖武的表現實在是怪異，讓我有些捉摸不透他。
鎮魂鈴下，天火熊熊。
這件最詭異的天官八寶之一，及至今日，終於綻放出了神威，也驗證了它為什麼叫做鎮魂鈴。
即便是初代擺渡人那強大的精神力量，在天火中也是逐漸熄滅，什麼都沒有剩下。
沒了神智操控，血池中孕育出的這具備用身體，不過就是一具傀儡罷了。
沒有任何懸念，聖武揮了揮袖子，那傀儡就被投入天火當中，身軀一寸寸崩碎，構建凝聚這具身軀的本源被絞殺的乾乾淨淨。
雖然初代擺渡人的魂魄以秘法遁走，但海量的精氣神損傷，會讓他陷入長久的虛弱當中，如此一來，只需我打碎那口血池，現世當中的公子禦寇斬殺初代擺渡人，應該十拿九穩了吧？
初代擺渡人一死，神話歸來的陰影將散去許多......
今日遂木之山上這一戰，影響極其深遠，恐怕會直接影響到未來格局。
轟！！
初代擺渡人的傀儡身覆滅，他以神通構建的永夜領域頓時分崩離析，籠罩着我這片小天地的黑暗在逐步散去。
“贏了嗎？”
老白抻着脖子四處張望，看着四周流動起來的黑暗，神情漸漸轉為狂喜，聲音逐步拔高：“贏了！我們好像真的贏了！！”
“若干年後，後人回憶今日之事，曰：蠱聖大人扶持衛驚蟄一路成長，在衛驚蟄問鼎天官時，力挽狂瀾，血戰不退，成功將其扶上天官之位，影響後世一萬年......”
他已經陷入幻想當中，而且給自己直接封聖了，還加上了大人兩個字作為後綴。
我神情並不輕鬆，被十二根真骨釘在地上，昂頭穿過正在散去的黑暗，目光投向遠方。
黑暗之外的氣息......更加可怕了！！
惶惶如天威！！
不遠處，地支天柱上的聖武，目光終於從鎮魂鈴下的天火中收回，遙遙望向我，嘴角忽然微微扯動，似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隨後，
他遙遙衝著我伸手輕輕一點。
很簡單的一個動作，但是此方小天地內，卻因為這一指，山河傾覆。
轟！
那些由我的血液蔓延形成的地脈當場炸開，化作絲絲縷縷的血霧，朝着我飄蕩過來，又齊齊沁入我體內。
我生機乾涸，正在枯萎的身體，猶如久旱之土突降甘霖，血脈力量回歸體內後，身體重新煥發生機，終於有了一種我還活着的感覺。
只是，這片小天地卻不行了。
天地之根在於地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