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看,病人很舒服,而且這個浮腫似乎在慢慢消散呢,真厲害!”
在場之人,無不驚歎。
各種阿諛奉承的話語送上,徐有道更是一臉享受,滿臉嘚瑟。
厲老和厲詩曼都緊緊的盯著整個治病過程。
林昊看了一下,發現這徐有道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,就是有些操之過急,估計是為了達到寫出來的效果吧。
陳秀菊看了一會兒,餘光一直關注著林昊,稍微靠過來,小聲說道:
“林醫生,你認為如何?”
林昊淡淡的說道:“欲速則不達。他太想贏了,中醫最重要的是什麼?”
陳秀菊猶豫了一會兒,說道:
“心性,中醫講究的是天地陰陽、太極陰陽,人體之內亦是陰陽,陰陽平衡,可保人平安。世間五行,相生相克,不可多,也不可少。”
“其中的平衡,量定都需要非常細心,需要極大的耐心,所以我認為心性最重要,一旦急躁,就會容易出錯。”
林昊頗為賞識的看著她,說道:
“看來你這些年沒白學,學中醫,心性放第一位,故人有雲:醫者,心、性、穩而太極也,呈胸襟之寬廣,容天地之萬物,可、登峰造極。”
“說的便是醫者應有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平穩,胸懷寬廣,容下萬物,唯有如此,才能在醫學上有所成就。隻是徐有道太想贏了,選了幾個穴位,想要走捷徑,卻不曾想這幾個穴位的控製難度超乎他的想象。”
陳秀菊一頓恍然,有種大夢初醒,敬佩的說道:
“怪不得平日裡看林醫生總是一副泰然,似乎從不關心任何事的態度,無欲無求,老婦受教了。”
林昊隨意淺笑,說道:“我說了,你可以在我身邊學習,能學到多少,看你悟性,我不會親自教你。”
“你能讓我在身邊,我已經很感激了,謝謝!”陳秀菊滿懷感激的說道。
兩人閒聊中,有一搭沒一搭的。
林昊的目光瞟向病人,突然眉宇一皺,要出問題了。
病人原本安詳的臉頰出現了猙獰,似乎很痛苦,發出晦澀的痛苦叫聲,雙手還想捶自己的腦袋。
圍觀的人一頓驚慌失色。
“這……怎麼回事啊?剛剛還好好的,怎麼突然就……”
“徐少,這是怎麼回事?不是很順利嗎?怎麼會有這樣的變故?”
“……”
徐有道也是輕抿嘴巴,咬牙切齒,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大,有些慌亂。
“不會的,爺爺教過我這招的,怎麼會出問題呢,沒道理啊!”徐有道嘀咕著,總覺得哪裡不對勁,卻又找不出原因來。
病人越來越痛苦,家屬急得像螞蟻上鍋。
“我一定行的!”
徐有道咬咬牙,手中銀針在酒精燈上烤了一會兒,快速紮進湧泉穴。
病人的痛苦加劇了。
他真的慌了!
轉身看向林昊,眼神裡帶著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