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清醒歸清醒，可人還是渾渾噩噩的。
江韻用力地推開他，“請自重。”
明津順勢鬆開了，她用力太猛，整個人就往外麵倒。
江韻下意識地又伸手去找救命稻草，男人沒有伸手，就站在那裡，眼看著她把手伸到自己的胸前，揪住了衣服。
她站穩後，狠狠地呼出一口氣，這會兒更清醒了。
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明津的胸口，動作和腦子根本就不在同一條線上，她也很無語。
“對不起。”江韻打開手臂，舉起手來，意思是她不會再碰他了。
明津就靜靜地看她表演，她轉身，然後試探性地下了一步台階，上半身都是晃動的，搖晃了好一會兒，才定住了。
她又下一步，同樣是搖搖晃晃的。
江韻很堅持，她哪怕是從這裡滾下去，也不可能讓明津扶她的。
她太清楚明漾說的那句話了，她陷進去，都還沒有出來過。
再這麼下去，她隻會越陷越深。
最後一步了，隻要下去了，她就沒事了。
隻是太過於急切，步子邁得太大，腳底一滑，她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就往前麵撲去。
腰間沒有手臂將她攬起，也沒有人拉她一把，直接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，下巴擱在石板上，疼得她眼淚瞬間出來，完全是生理反應。
她趴在地上，路人側目回頭，沒有一個人去扶她。
有人想去的，但是看到那個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凝視著女人的男人時，就慫了。
江韻下巴疼，手掌疼，膝蓋也疼。
她這會兒好像全身哪哪都疼。
想起來，仿佛斷了腿似的硬是動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