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韻手上的啤酒還有半罐，沒再喝了。
“回去？”明津又問。
江韻站起來，去找老板付錢。
明津拉住了她的手，掃了老板的收款碼，付了錢。
江韻也沒有跟他爭，甩開他的手就往外麵走。
明津追上去再一次拉住她的手腕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打開車門，也沒有逼江韻，等著她上車。
“我不想坐車。”這是今晚跟他說的第一句話。
“行，走路。”明津把車門甩上，沒強求她。
江韻走在前麵，隨便她跟著。
從這裡到公寓有大概七八公裡，兩個人一前一後，誰也沒說話。
江韻想到了去年也有過這樣的場景，那個時候他們關係還挺好，至少在她覺得，比現在好多了。
又過一年了，都快四年了。
她忽然停下來，轉過身，盯著他，“你是什麼意思？”
明津凝視著她，桃花眼泛著波瀾，嘴唇動了動，“我習慣你了。”
“嗬。”江韻譏諷一笑，“行啊，那去酒店吧。”
明津皺起了眉頭。
江韻環視了一眼四周，指著前麵有一家旅館，“開個小時房怎麼樣？”
“江韻！”明津壓著嗓音，明顯帶著怒意。
“你不是遵從及時行樂的原則嗎？我覺得也行。”江韻雙手放在口袋裡，一副輕浮的模樣，“大家玩一玩，享受一下，然後各回各家，都不用負責，挺好的。”
明津眉頭緊鎖，眼睛裡蘊藏著怒意。
江韻挑眉，“正合你意，不好嗎？”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？”明津吞咽著喉嚨，眸光淩厲。
“知道啊。”江韻手舞足蹈，噘著嘴，瞪大了眼睛，還打了一個酒嗝，“家不如野，野不如偷，偷不如搶，搶不如搶不到。現在，你就處於搶不到的那個節點。所以，失去的才香，是吧。我成全你呀，玩夠了，大家各回各家。你不用負責，我也樂得清靜，各取所需。不是你想要的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