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你在搞什麼鬼？”明漾一接電話就數落他，“乾嘛不接電話？”
明津那頭隱隱有些哭聲，明漾蹙眉，“你在哪裡？”
“殯儀館。”
“......”明漾愣了一下，問他，“誰出事了？”
“閆闕的堂哥。”明津的聲音啞著，顯然也是上了情緒的。
明漾聽說過閆闕這個堂哥的，很多年前，明津和裴應章還在學怎麼當小混混，結果就真混混給堵住了。要不是閆闕和他堂哥路過救了他們，不知道要被打成什麼樣。
“他是警察！”明漾忽然想到了今天在路上遇到的警車，難道那裡麵就是......
“是。那年他救了我和裴應章沒多久，就被派出去了。之後，再也沒有回來過。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沒了。”
明津很難過地說：“他不是沒了，是一直在東南亞那邊當臥底。”
明漾的眼睛突然就酸澀了。
“臥底”兩個字意味著什麼，大家都清楚。
他沒了，一定是被發現了身份才犧牲的。
臥底被發現的後果有多慘，想都想得到。
明漾狠狠地吸了吸鼻子，“你們......好好陪陪閆闕。”
“嗯。”明津沉默了一會兒，“她還好嗎？”
“今天出去逛了一會兒，回來就睡了。”明漾想著江韻給她看過的那些照片，她忍不住問，“明津，你有做過昧良心的事嗎？”
明津沒有立刻回應，好一會兒才說：“沒有。”
明漾深呼吸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掛了。”
明津掛了電話之後，明漾眼淚就掉下來了。
傍晚，明漾弄好了菜去叫江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