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石居中,廂房裡搖曳的燭火還未熄滅。
蕭壁城手裡捏著一本兵書,臉色卻臭臭的,目光不知落在何處,又在想些什麼。
家臣喬燁關懷地道:“王爺,天色已晚,您明天還要去城東校場練兵呢,還是早點歇息吧。”
蕭壁城淡淡地應了一聲,不為所動,翻著兵書狀似不經意地道:“雲苓在做什麼?”
“王妃剛命廚房送去了熱水,想來是已經洗漱過,準備歇下了。”
聞言,蕭壁城的臉色愈發黑如鍋底。
中午雲苓吼了他一嗓子,讓他吃了一下午閉門羹,竟是到現在也沒有要和他說一句話的樣子。
氣性有那麼大?
陸七見狀,把最後一塊夜宵點心塞進嘴裡,關懷地道:“王爺,您的臉色怎麼這麼黑啊,是不是生病了?要不我叫王妃來給您瞧瞧吧!”
蕭壁城冷冷地瞥他一眼,“不用。”
“為何不用啊,您可千萬彆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,還是讓王妃來看看比較穩妥。”
陸七艱難地把點心咽下去,打了個飽嗝,無視喬燁瘋狂的眼神暗示,繼續不知死活地開口。
“要屬下說,王妃的一手針灸之術可真是出神入化啊!您是沒瞧見,今兒個那容世子白著一張臉進屋來,王妃幾根針下去,他便紅著臉出門去了,看起來氣色好的很,一點都不像個病秧子!”
喬燁心底長歎了一聲,這傻小子,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蕭壁城額角的青筋跳動了幾下,好不容易才忍住暴打陸七一頓的衝動。
他深吸一口氣,對陸七露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和藹笑容,“陸七,今晚上你是不是沒吃飽啊?”
“王爺您還好意思說!”陸七聞言,立刻委屈地叫喚了起來,“屬下明明按您的吩咐把容世子給留下了,您怎麼還不準屬下吃飯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