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!你不配提季家,更不配提我母妃!”
“當年你為了奪取皇位,不惜與季家結親,明明季家有那麼多女兒,皇長叔也已經默認了你的太子之位,你卻還要拆散他與母妃!”
昭仁帝心頭一沉,他就知道是為了這事,不由得開口解釋道:“當年朕從未指定過要你母妃嫁入東宮,是季家不依不饒選定了她。”
因為季淑妃當年是名動京城的第一美人,整個季家都認為憑借她的美貌,定能與封皇後相抗衡,奪得隆恩盛寵。
賢王胸口不住地起伏,眼眸含恨,“這都是你的辯解之詞罷了,事實就是你強娶母妃,借著季家的勢登基以後,卻為了鞏固皇位,反將季家一百零八口人流放誅殺!”
他的整個母族,及冠的男子全部被處死,未成年的男男女女也都充入了奴籍。
雲苓抿了抿唇,眼眸神色變得認真起來,見父子倆吵的情緒激動,悄無聲息地退後兩步坐到桌邊,一聲不吭地拿起點心,邊聽邊吃。
昭仁帝的臉色變了變,寒聲道:“那是季家罪有應得!”
“你外祖私下買賣官鐵官鹽,搜刮民脂民膏,致使地方財力匱乏,百姓民不聊生!更違背大周律法,強擄平民充作奴隸買賣給諸國,還強征戍卒,豢養私兵!”
“哪一項不是足夠株連九族的大罪,朕隻動季家已經網開一麵!”
“莫須之罪,何患無辭?”賢王不為所動,隻是冷笑一聲,“你是皇帝,自然是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
“這些年來,你對母妃不聞不問,無數次縱容封後與皇貴妃欺辱她,逼到她不得去太後身邊與青燈古佛作伴。母妃從未對不起你,你卻害了她一生!”
昭仁帝被氣的心肝直抖,“朕從未虧待過你母妃,哪怕季家出事,朕也不曾動過她的淑妃之位。單論季家做的那些事,按照宮規她本來被打入冷宮賜死。”
“要不是憐惜你母妃一介女子身不由己,你那會兒又尚且年幼,朕怎會頂著滿朝文武的壓力保下她的性命和妃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