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川吃了一驚,“還有這等事,細說。”
容婼的語氣難得低沉,“當年我娘和柳姨外出祈福,路上遇到山賊劫路,隨從與丫鬟儘遭毒手,她們二人躲了起來,眼看我娘要被發現,柳姨主動暴露引開了人。”
“我娘性子柔弱,柳姨是江湖女子出身,雖身負武藝,也雙拳難敵四手,為不受辱選擇跳下山崖。”
對方把賊人引出了兩裡地,她母親得救了,但柳姨被找到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,沒撐幾天就走了。
那會兒,她和柳清硯才剛兩歲大。
白川感慨道:“沒想到她的生母竟是這等英雄兒女,救命之恩,確實難以為報。”
容婼垂下眼眸,她小時候之所以想習武,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麵。
就像柳姨保護娘一樣,她也想保護柳清硯。
但從小到大,她給對方帶去的麻煩似乎比保護更多。
原意是想為了柳清硯出氣,卻每次都會得罪人,給她拉了一堆仇恨不說,自己還得被爹娘責罰。
要不是柳清硯總能把事情完美解決,她的屁股早成大裂花了。
但柳清硯沒怪過她,至少明麵上如此。
她以為兩個人會好一輩子的。
白川感慨完,興致勃勃地打量了她幾眼,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。
“你和柳清硯的性子,倒是更像彼此的母親,不過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實在難看,柳清硯的文采學識也不太行啊。”
容婼黑了臉,忍住想打人的衝動。
“我是花拳繡腿沒錯,但她可不是個草包。”
“細說細說,八卦我愛聽。”
“她很聰明,學什麼都比常人用心也更快,隻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