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無羈眉頭緊皺,心事重重道:“也不知祖父和李右相到底有過什麼深仇大恨,這般將對方恨之入骨。”
“管他們有什麼恩怨,也牽扯不到你們隔代的小輩身上,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,你們不必發愁。”
蕭壁城抱著雙臂,手中的扇子把玩著轉了兩圈,神情倒是一派自如。
李夢紓目露感激地看向他,語氣帶有幾分憂愁,“學生知道太子殿下偏愛我們,就是擔心二老的身體......”
蕭壁城語氣篤定地道:“你放心吧,封左相和李右相不會有事的,光衝著他們兩人那較真的心氣,怎麼也會拚儘全力撐到等對方先咽氣的那一刻。”
李夢紓噎了一下,竟莫名覺得很有道理。
原本懸掛起的心臟,因為蕭壁城這句話又落回了原地。
三人正說著話,得知消息的武安公也抵達了有間藥館,
他翻看了兩人的舌苔和眼皮後,落針紮了幾處穴位,便收手了。
“沒什麼大礙,就是情緒過度亢奮,身體運動劇烈,需要好好休息幾天,養養就好了。”
身旁的小鴛鴦皆是鬆了口氣,蕭壁城則趁機打探了幾句。
“師祖,封左相跟李右相這些年來針鋒相對也就罷了,而今見麵還能打成這樣,他們之間到底有過什麼深仇大恨?”
武安公是和太上皇一輩的老人了,比左右二相都還年長二十來歲,應當知道些什麼。
卻見武安公坐在椅子上執筆寫藥方,衝天翻了個白眼。
“他們倆能有什麼深仇大恨,無非就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罷了。年輕那會兒,這倆小子在一個書院裡麵求學,同吃同住同睡一床十餘年,在一起久了,平時難免會有些摩擦。”
蕭壁城抖了抖嘴角,“就這些?看他們那架勢,我還以為誰綠過誰呢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