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外?”
粗衣死士麵露難色,在管事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管事神情變幻莫測,最後沉聲道:“先把人帶進去分開關,我去稟報公子。”
隨後,車簾子被掀開,柳清硯警惕看去,還無力掙紮,就被白布蒙住了眼睛,幾人將她扔進一頂小轎子中抬入院內。
她一驚,厲聲道:“你們做什麼,要把小公子帶去哪兒?”
管家語氣陰沉道:“柳姑娘不用擔心,我們自是不敢對小公子動手的,您隻管放心就好。來人哪,帶她去洗漱更衣,然後送到藏嬌院的東廂房去,莫讓大公子久等。”
柳清硯心下一凜,大公子?
她心中冒出一個猜測,頓時又驚又怒。
這個猜測很快在她被送進灑滿花瓣的浴桶後得到了證實。
負責洗浴更衣的丫鬟酸酸地道:“還以為是什麼天姿國色呢,也沒比那個縣主漂亮到哪去啊,值得世子大費周章特地騰出個莊子安置嗎?”
另一個沉穩的丫鬟搓洗著柳清硯,頭也不抬地道:“有什麼好稀奇的,世子出了名的愛美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我就是知道才不甘心,咱們跟了世子三年,雖然沒有名分,平日種種也是按照妾室的規格來的,怎地這狐狸精依賴,咱們就成了丫鬟,還得伺候她?”
柳清硯一聽就明白了她們在說誰。
世人皆愛美色,而出了名的愛美,隻有一人可得此形容——殷棠。
見這兩個丫鬟皆是貌美不輸花樓頭牌,柳清硯便更確信了猜測,先是不可思議,而後怒火由心而生。
“殷棠失心瘋了?我是東宮門生,再不濟也是刑部尚書的孫女,他真當自己一手遮天了?”
光天化日之下擄人,他怎麼敢!
沉穩丫鬟淡聲道:“你不過一介庶女,世子這般尊貴無雙的人,如何不能一手遮天?過了今晚,京城裡就沒有你這號人了,我勸小姐識時務一些,你有世子的寵愛,聽話一點會過得更好,否則就是自找苦吃。”
柳清硯警覺,“什麼意思?”
都到了藏嬌院,沉穩丫鬟也不瞞她,將柳三夫人和殷棠的打算都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