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封善星,封左相渾濁的眸子裡閃過痛色,轉頭看向祁天河。
他聲音嘶啞地開口:“你母親的遺骨,可有一並帶回來?”
祁天河搖了搖頭:“那邊人的傳統是海葬,我隻帶了她的遺物回來。”
他這話倒不是作假,在3223年,土地是稀缺資源,地盤連活人都不夠住,死人就更難尋得一片安息之地了。
所以從很早的時候,諸國就推行鼓勵海葬,人們死後都是如此,旨在人從自然中來,又回到自然中去。
如果母親有留下骨灰的話,他當然也想帶回故鄉。
封左相的目光更加黯然了,深深吸了一口氣,好一會兒才緩過來,臉上的血色依舊沒有恢複。
“你爹呢?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,他是哪裡人,做什麼的,你娘是如何與他相遇的?他對你娘好嗎?”
祁天河答道:“那個小蕃國遠在海外,船隻技術落後,生活在島上的人從不出海,爹還要給娘守墓,所以沒有一起來。”
“娘是因為迷路才偶然被我爹所救下,他是個生意人,也是島上最富有的人,他對娘很好,和我娘是兩情相悅。”
封左相聽到這裡,似是得到了幾分心理安慰,精神狀態也好了一點。
封老爹也鬆了口氣,他們以前私下議論起長姐的時候,最怕的就是她一個女兒家,在外遇到什麼土匪山賊之類,遭遇令人揪心。
如今她雖然落難,卻好在有人相救,且丈夫與她琴瑟和鳴,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封左相撐著身子緩緩做起來,這才有空仔細端詳祁天河的臉。
“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