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我把文書證件偷出來,辦了證就可以行夫妻之實了,那樣你會好受更多吧?”
白川暗自汗顏,感覺一不小心好像玩得有點大了。
這要是騙著容婼跟他“私奔”,回頭鎮國公府不得滿城追殺他。
畢竟,他如今在容婼爹媽眼裡的身份還隻是個清懿書院的打工仔呢。
“不,阿婼,你有這份心我很感動,便是現在去死也值了,可是你的終身大事,我不想太過潦草簡單。我曾經許諾過你三媒六聘,十裡紅妝,便說到做到。”
“至於我的蠱毒......其實還有另一種辦法可以壓製,隻是怕會讓你吃些苦頭。”
容婼一聽,精神瞬間振作起來:“什麼辦法?我不怕疼的!”
白川坐直身體,這才從袖口中摸出一個極為精致小巧的瓷盒,看上去隻有胭脂盒的一半大。
“唔,那苗女死的時候,我從她身上找到了絕情蠱的母蠱,聽五仙教的人說,這是她用來控製我的。養蠱之人能夠用血液喂食母蠱,從而讓我體內的子蠱平靜,緩解我的痛苦。”
白川一邊說著,一邊將瓷盒的蓋子打開。
隻見不染纖塵的青色瓷底中,安安靜靜地躺著一隻僅有半顆米粒大小的小蟲,通體呈瑩白的半透明色,不仔細看幾乎注意不到。
“如今她雖然死了,但是用我所愛之人的血液來喂養此蠱,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。”
“所以阿婼,你......”
不待白川說完,容婼已經毫不猶豫地拔下了頭上的簪花。
“你這個傻子,怎麼不早說,這麼大點的小蟲子能吃多少?我便是喂養它一輩子也沒問題的!”
鋒利的尖端刺破小拇指,她將指腹貼在瓷盒邊緣,用力擠壓著血液流出。
似是嗅到了香甜的血液味道,那安靜的米粒兒動了動,伸出極為細小的觸角碰了碰殷紅的血珠。
下一秒,便在容婼目瞪口呆的視線中,以閃電般的速度沿著瓷盒便爬到了她的指尖上,瞬間鑽入其中不見了。
不痛不癢,沒有任何感覺。
“這、這......”
容婼就是再傻,也意識到不對勁了。
她睜大眼睛瞪著白川,等待著他給出新的說辭解釋。
卻見白川一改剛才的虛弱萎靡,神采奕奕地對她露出一個吊兒郎當的笑容。
“嘿嘿!逗你玩的啦,沒有什麼苗女,也沒有絕情蠱,我好好的呢,你快彆哭了,鼻涕都要流出來了多難看啊......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我跟你說啊,這可是我特地從五仙教帶回來的無敵大寶貝,往後你......”
“白川!!!”
不等念叨完,回應他的是一聲包含滔天火氣,足以震翻屋頂瓦片的怒吼聲。
“你、給、我、滾、蛋!”
“滾蛋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