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折風看出他神色的不自然,卻是會心一笑,難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調侃道:“喲?竟然還會為了我哭呢?”
“彆太難為情,讓我仔細看看,還真是。”
“不就是成個親麼,又不是大姑娘出嫁十裡地往後見不著了,彆太舍不得,回頭照樣一起出來喝酒。”
當初蕭壁城登基大婚的時候,他也是差不多的感受。
蕭壁城嘴硬地道:“誰難為情了,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,兒大不中留,我現在跟你爹的心情是一樣的。”
男人嘛,任何時候都要在彼此間占點輩分上的便宜。
話音落下,房間裡的人都看破不說破地笑起來。
蕭壁城暗自咬牙,原本還想著放這小子一馬,這下就彆怪他不做人了。
他黑著臉借口尿遁暫離房間,從空間裡摸出之前早就印好的照片彩紙。
紙上的葉折風像個流浪漢一樣邋裡邋遢,被五花大綁著捆在椅子上,和椅子一同七倒八歪地橫在一堆酒壇裡。
蕭壁城將圖紙折疊好,一股腦地塞進了給葉折風兩口子準備的隨禮紅包中。
宣平侯坐在房間裡,笑看著他離去,隻當他是不好意思了,忍不住感慨道:“六年多不見,壁城比之當初真是判若兩人啊。”
變得生動了,親切了,有溫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