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你這麼多年為公主的付出,我也都看在眼裡,現在你終於熬成公主的准駙馬,要是公主一旦成為西野的帝後,那,那我們就都要被遣散了啊!”
公主是公主,他們才能是男寵,是公主的人,如果公主成為了西野的皇後,那她就只能是顧墨寒的人了!
夜千風的情緒很平靜,卻不自覺地摩挲着手指,眼神深邃莫名,“程書遠,事到如今,你還不明白嗎?”
“有些人,註定就只能是心裡的硃砂痣,這兩年多以來,公主儘管表面上跟我們有所親近,但在她心裡,我們於她而言,始終是疏遠且有距離的。”
程書遠氣得鼓起腮幫,狐狸眼半眯起來,“那又怎樣,只要公主繼續恨着那顧墨寒一日,我們便還有機會!”
“恨?”夜千風自嘲般的一笑,“我原本也是那麼以為的,但是你看,不管公主如何厭惡、仇恨那顧墨寒,可她的情緒,終究都被他左右。”
“有些時候,恨意要比愛意更令人艷羨,因為那是會一輩子記在心裡的感情,像你我這種人,連被公主討厭的資格都沒有,又如何走進她心裡?”
程書遠都聽煩了,他是想從夜千風這裡得到安慰的,而不是被夜千風牽着鼻子走,反倒讓自己越來越難受。
於是他用力拍了拍夜千風的肩膀,“我說,你到底有完沒完啊!”
“什麼恨啊愛的,公主若是真對那顧墨寒還有意思,早就沒我們二人什麼事了!”
“要我說啊,如今你是准駙馬,又被公主深深信任,就應該乘勝追擊,讓那顧墨寒沒有插足的餘地!要不然的話,我們真要被那人給踩在腳下,永遠抬不起頭了!”
夜千風卻搖了搖頭,神色酸澀郁痛,“沒用的。”
“方才宴會上我都看見了,顧墨寒有多護着公主,而公主即便恨他,同時也是擔心他的。”
“他們夫妻多年,早就積攢了不少的默契,心靈相通,否則也不會不經商量,就能穿一樣顏色的衣裳。”
“顧墨寒能為公主空手接白刃,你我當時就在旁邊,卻不及他半分反應,他險些中了無解劇毒,卻依舊只想着公主安危,他對公主的感情,或許不在我們之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