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雲瀟聽到溫思爾的吩咐,下意識就行動了起來。
雖然他心中又恨又氣,但是知道此時也只能聽溫思爾的話,畢竟他找來的那些個大夫郎中一個個的全都苦大仇深的搖頭,一副王爺要歸西的模樣,看着就生氣!
很快,熱水就被準備了過來,溫思爾將手中的銀針在燈芯上掠過然後扯開陸繹瀾的衣裳,幾針就扎了下去。
只是後面她的動作越來越慢,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。
陸繹瀾這次的毒發有些棘手,他的心脈極其不穩,溫思爾每一次落針都必須要斟酌再斟酌,深思熟慮之後才敢落下。
就生怕差了一分一毫,他的心脈撐不住,直接一命嗚呼。
等到穴位全都被針封住,溫思爾整個人簡直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。
她隨意的抹了兩把臉上的汗水,看着神色依舊蒼白的陸繹瀾,沉聲道:“情況不太樂觀,今晚要時時刻刻的守着,葯準備好了嗎?”
白雲瀟神色複雜的看着溫思爾蒼白的臉,讓人將熬好的葯端了上來。
陸繹瀾在昏迷中,難以自己吞咽,但是溫思爾給病人喂葯也很有一手,直接卡住他的下顎,一開一合,葯就被動吞咽了下去,白雲瀟一旁看的目瞪口呆。
溫思爾此時沒空關注白雲瀟的心情,她沉聲道;“今晚派人在外面守着,有事我會隨時傳喚。”
“那你......”白雲瀟看着她。
“我在這兒守夜。”
溫思爾盯着陸繹瀾身上的銀針,手不敢離開他的脈象,只嚴絲合縫的扣着,遠遠看上去,就像是她拉着陸繹瀾的手不肯放開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