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明彬笑了笑,他剛想說話,忽然神色變了變,猛地偏過頭去咳嗽了起來。
這一番咳嗽來勢洶洶,他的臉色瞬間變白,身子顫動着,行將就木的模樣讓人疑心這一番咳嗽會讓他散架。
溫思爾嚇了一跳,連忙上前幫人倒水拍背,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沒直接給人把脈,只是擔憂道:“大人,您沒事吧?”
崔明彬擺了擺手,咳嗽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緩和了過來。
他神神態自若的掏出手帕,在溫思爾震驚的視線中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淨。
“無礙,老毛病了。”
他看着溫思爾,溫聲道:“你也長大了,以前你都是叫我崔伯伯。”
溫思爾神色不自然了一瞬,她抿了抿唇,順勢道:“崔伯伯,您病了?”
崔明彬:“病了許久了。”
“晚輩略懂一些醫術,可否......讓晚輩看看?”溫思爾猶豫着開口。
崔明彬自然的伸出手去,笑道:“好啊。”
溫思爾伸手搭上了崔明彬的手腕。
她仔細感受着手下的脈象,然後面色越來越凝重。
這脈象......實在是太糟糕了。
紊亂的脈搏交織在一起,全然是虛浮虧空之相,虧損太厲害,已經掏空了身子,現在儼然是強弩之末......
溫思爾驚訝的看向崔明彬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倒是崔明彬笑了笑,將手收了回來,“我的身子,我自己有數,你不必有壓力。”
溫思爾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