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,用那樣的意誌力在硬撐著。即使神智已經處於一種混亂的半昏狀態,但是她的意誌卻依然在撐著。
“還好。”她輕輕地垂下了眼簾,“其實這點痛,對我來說,根本不算什麼。阿瑾,你知道嗎?就算你騙了我,但是......我還是很感激你昨天救了我。以前在牢裡,就算我再怎麼哀求、討饒,也沒人放過我,因為我得罪的是這個深沉最不能得罪的人,所以那些痛苦,就變成了我該受的。”
頓了一頓,她深吸一口氣道,“可是昨晚不一樣,當我痛苦的時候,你來了,讓我覺得,我不是那麼的孤立無援。”
她低低地說著,卻不曾注意到,他的臉色在她說話的時候,變得隱隱的難看了起來。
如果說,有什麼是讓易瑾離所後悔的事情,那麼便是當年......放任了那些在牢裡對她動手的人。
原本,一個女人在牢裡受了什麼樣的苦,他根本不在意,就算人死在了牢裡,對他來說,也不過是淡淡一曬的事兒。
但是現在,他卻不希望她受一絲一毫的傷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喃喃地道。
她不解地抬眼看著他,“你說什麼對不起啊,如果你昨天沒來的話,我現在根本就不會平安無事。”
她以為他是在為昨晚的事情說對不起,想到昨晚要是他沒來的話,那麼她的下場會是什麼......幾乎可以預見。
甚至可以她會被囚在馮家,直到她為馮家生下一個孩子。想到這些,淩依然的臉不由地白了一白。
然後,她像是鼓起勇氣一般地對著他道,“隻是,我得罪的是易瑾離,當初蕭家就是怕我會連累了蕭家,所以蕭子期和我分手,你現在這樣幫我,萬一易瑾離遷怒的話......”
她猜測著他應該是那種有錢人,也許和易家有什麼生意往來——畢竟,深城的很多衣食住行,易家都有涉足,有些行業,甚至是由易家壟斷的,因此在深城,有時候也會被戲稱是易家的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