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間趙崇霖沒有打斷,看得出來他在聽在想。
“我所向往的與我正在經曆的並不衝突,甚至能互相融合。
或許世人都認為女子應當嫻靜端莊才能做好妻子這個身份,可女子不僅僅隻有妻子這一個身份啊。
是女兒,是姐妹,是妻子,是母親,可首先是自己啊。
相公喜愛的難道隻是我這張臉,或者隻是我的性格,難道就不是我這個人?
我學騎馬,學袖箭,練防身,與我是你的妻子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並不衝突。
所以,秋娘她灑脫樂觀,與她嫁人與否也不衝突。
總有一天,她會遇上那個喜歡她所有的人,是喜歡不是包容。”
半晌,趙崇霖都沒有說話。
孟嬌嬌頓了頓問他,“相公可是真心願意我學那些?可會認為我學了那些便不再是我了?
我也可以什麼都不做不想,依舊讀書寫字賞花喝茶。”
氣氛陷入沉寂,看得孔氏他們都為夫人捏一把汗,夫人這是在向老爺抱怨?
不是說楊姑娘麼,怎麼夫人句句都往自己身上說?
老爺臉色黑沉得駭人,夫人怎麼還不哄哄老爺?
孟嬌嬌沒打算哄他,還再次添油加火。
“不是相公認為秋娘這樣不好,是世道給女子畫出了框架。”
她突然抬手指向牆角的盆栽,“就好比那棵盆栽一樣,從一開始就給它做出了形狀,若是不按照既定的形狀長便會被減掉或者修正。
可人不是樹,人有思想有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