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與時愣地眼睛都瞪大了,呆呆的看了裴允半晌,想著挪遠些,身上還有傷,也確實不怎麼方便。
一眨眼,飯也擺上來了,再挪動反而不好。
她深吸一口氣,總覺得在裴允身邊的氛圍彆扭的很。
難道說......
裴允是常年征戰在外,再加上一直沒怎麼感受過親情,才把她盯得緊一些?
再聯想到束魯先前說的話,當年裴允隨禦駕殺回上京城,曾去過孟國公府......
當時,外祖父一家都還沒出事,她也還住在孟家,似乎剛跟高家說定了親事?
那會的原主對高硯書極為滿意,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滿心希冀地繡製著將來大婚能用上的東西,因而對裴允的回京當真沒什麼印象。
“吃吧,出門前,還要讓翁娘子給你看看傷口。”裴允把甜糕擺在她跟前,聲音罕見的溫和。
“阿兄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甜糕?”安與時笑了笑,原主可不就最愛吃甜糕。
如今有了真心疼愛自己的人,原主也該放心了吧。
裴允沒答話,安與時也沒放在心上,隻是又道:“我不是逞能,早起自己就上藥了,這些都是外傷,昨日翁娘子也幫著推拿過,將養幾日就會好的。”
“是麼?”裴允仔細看她,昨日在安家挨的那一耳光,確實消了。
安與時點點頭:“腳上是扭傷,我自己查看過了,沒有傷到韌帶,也沒傷到骨頭,實則都快好了的,是先前為了應付安應珍,才故意裝得嚴重些。”
“腦袋也還好,沒傷著腦子,昨日翁娘子幫我按了按,沒留下淤血,不會有後遺症的。”
“至於後腰上的傷,隻挨了一棍,也不過是看著嚇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