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與時!”高硯書的音量拔高了些:“我從前隻當你不守規矩,卻不想你如此冥頑不靈!你挑唆裴將軍命人把周姑娘押往紫光寺,自以為這般就能嫁入高家當高家宗婦了?那我明明白白告訴你,你是用錯了伎倆!”
安與時都驚呆了,她做了什麼?
究竟為什麼要忍受高硯書這種無稽指責?
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畫麵,原主還在的時候,由於一直沒對高硯書死心,還真就時常給高硯書送東送西。
每個月就那點月例銀子,早就為此破產了。
想來,周婧芙之所以一心要除掉原主,就是因為這個吧。
雖然原主隻是乖巧可憐地聊表心意,也從未有過爭奪越軌之想,可周婧芙如何能忍呢?
看安與時歎氣不說話,高硯書隻當是自己說對了,當下越發來勁:“你知錯不改,一錯再錯,彆說高家嫡係,就連高家庶出旁支也不會迎你進門!”
“如今,你一個小女娘居然還和尊親對著乾,你是嫌自己的名聲還不夠臭嗎?”
“嘖嘖!”高硯書是極儘鄙夷:“想當年,孟國公何等英姿,對你看重,把你養在身邊,不說把你養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也該能成個大家閨秀,可你看看你自己,孟家顏麵何存啊?是在板材裡都能跳起來......”
砰!
一聲悶響,高硯書喋喋不休的念叨戛然而止。
安與時收回拳頭,看著高硯書頂著一個烏眼青,哼道:“下次再有高家的攔路狗,打!”
軍醫軍醫,隨軍呐!
就算沒有特種兵那麼厲害,可身手能差嗎?
她摔下車簾,看著已經關節紅腫的拳頭尤不解氣,低聲吩咐聞夏:“回府以後,你拿些銀子出門,找些小乞丐,把方才高硯書口不擇言辱罵英烈之事宣揚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