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咬牙道:“論親,我們老夫人也算裴將軍的長輩,何況還是安與時的親祖母,現在她到了,你們竟敢......”
“啊呀!”
“小哥擋什麼路呀?還不快起開!?”
現在到了的,自然就是聽雪和聞夏了。
周圍的人也都看著,兩個丫頭背著兩個大包袱,現在全給撞撒了,滿地都是交不出名字來的藥材。
“你們是誰啊?”聞夏指著地上的藥材怒罵道:“大白青天的擋在裴府門口,不知道我們表小姐身子不安,急需藥材救命嗎?”
“表小姐?”小廝愣了愣,下意識回頭看向馬車。
安老夫人沒按捺住,乾脆掀開車簾,讓人攙扶著走了下來,張口便道:“什麼表小姐?把那混賬叫出來!”
聞夏氣得不行,剛要怒罵,被聽雪攔了一把。
卻見聽雪先恭敬福身,而後倨傲反問:“這位老太太,此處是裴府,您來要人也該有個章程,怎的連帖子都沒下,就跑過來興師問罪?您要找的究竟是誰?又是要問誰的過失?”
“嗬,你當老身不認得你?”安老夫人冷笑不止:“那蹄子在孟家的時候,就是你們兩個貼身伺候的吧?如此不知尊卑,難怪又被那蹄子找回來接著伺候了,合該是臭味相投的!”
聽雪和聞夏氣到臉色驟變,但都越發挺直了脊背。
聽雪朗聲道:“奴婢是奴沒錯,可奴婢與聞夏都是孟家的家生子,一應規矩是國公夫人親自教導,父親與兄長當年隨主家遠赴戰場,無一回來!老夫人如今在這裡大罵奴婢等,奴婢們不敢有怨,但還要問老夫人一句,您如此當街指責,是想說孟國公府門風不正,教人不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