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忽然就扯上這個?
安與時倒也並非想一出是一出,確定舊識有些關係好拉近,但也僅此而已。
要想談判,還是得要有能互相交易的東西。
而她最能拿得出手的,就是醫術,剛好現在司方峋臉色不好,或許有什麼暗疾也說不定。
如果她能給司方峋治病,再談條件不就同意多了?
司方峋看看安與時,又看看裴允,見裴允沒有攔著的意思,依言伸出手去。
“行,那就讓你看看。”
小小年紀的小女娘,除了之前去邊地為孟氏族人收斂屍骨,一輩子都沒踏出過上京城,懂什麼醫術?
但這小丫頭怪好玩的,居然還認錯了人......
他願意陪安與時逗個樂子。
安與時已經搭上了脈,招招手,示意司方峋把另一隻手遞過來。
司方峋好笑地照做,衝裴允道:“你這個妹妹,倒還挺知道把脈的章程?”
就在這時候,安與時眼皮子一抬:“皇上,您腎虛體虧?還讓太醫配了提神的藥丸?吃了有一陣了,效果不錯?”
“胡說!”司方峋想也不想的抽回手,不自然的彆開臉,道:“朕怎會有這種毛病......”
“看你脈象,最近應該覺得自己重振雄風吧?也是,那麼多補藥下去,不逼起來才怪呢。”安與時習慣不聽病人狡辯,直白道:“但是再吃下去,皇上的龍體就彆要了,估計不到三十就會虧成一副空殼子,到時候走兩步都難,更彆提處理國事。”
這話一出,司方峋立時打了個寒顫。
裴允更是用警惕的目光死盯著他:“誰開的藥?”
“還能是誰?太醫院!”司方峋說不慌是假的,不到三十就連走動都不能了,若是有人刻意為之,那就是弑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