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......”司方峋目光閃躲,心虛的小動作越來越多:“後宮佳色入雲,我就這麼一個人,為了雨露均沾,不讓她們鬨,不就......”
“糊塗!”裴允怒聲低斥:“你是一國之君,怎能為這些昏了頭?”
司方峋的臉比苦瓜還難看,委屈道:“所以我給你去信,包括上次都說了,皇帝不好當!那些大臣整日就想著往後宮塞人,大局未定,我也隻能先收了應付過去,要不然......”
裴允氣得揚手,司方峋嫻熟地往後一躲,發現巴掌沒落到腦門上,輕車熟路地挪到裴允正對麵。
“這些就不說了,不說了!”他一個勁地訕笑,找補似的抓起藥方,故作正經:“也不知道安女娘的方子管用不管用,要是管用的話......”
“我會叫人查驗,到時再說。”
裴允煩躁地伸手奪過來,目光停在安與時娟秀中帶著潦草和些許灑脫的字跡上,腦海裡不斷浮現安與時近幾日的音容相貌。
她果真和幼時大不一樣了,變得和這字跡差不多,瀟灑率真,又難掩骨子裡的聰慧機敏。
司方峋把裴允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,悄悄癟嘴,說他逃不過美色,皇叔自己還不是一樣?
發現裴允的視線要掃過來,他一秒變正經:“皇叔,聽聞安女娘要找安家要回孟氏遺產,這也是應該的,不然,下道旨意?”
“不可,如今多事之秋,你有任何旨意都會引來多方猜忌,況且,有我助她,安家占不到便宜。”
“那是!”司方峋嘴上應和,心裡翻了個白眼。
熟料裴允忽然話鋒一轉——
“不過,沒有銀子,寸步難行。”
“銀子?”司方峋有些傻眼,“什麼銀子?”
裴允笑笑不說話,就這麼看他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