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就是我阿兄!”安與時執拗地掙脫開來,眼神倔強,“彆說這種如果,你又不是要出征了,還好端端的站在我麵前,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?”
裴允啞然,他要說的,並不是這個意思。
安與時越看他越氣,軍人最忌諱說這種話了!
不管是不是要出征,都應該平平安安的!
“我先回房了,阿兄還是自便吧。”她沒好氣地說了一句,負氣走人。
身後的裴允摸了摸鼻子,又歎了口氣,無可奈何地跟上去。
“我就那麼一說,你急什麼?況且我也不是要說那一層,而是想問你,若我不是你裴家的阿兄,而是旁人,你會如何?”
聽到這話,安與時的神色越發古怪。
想了想,她忽然踮起腳尖,用手背去碰裴允的額頭,而後滿臉狐疑:“也沒發燒啊,阿兄你在亂說什麼?”
裴允抓住她的手,笑道:“往後彆叫阿兄了。”
“那叫什麼?裴允?裴將軍?”安與時皺了皺眉,把手抽了回來,“太過不敬,也生疏。”
頓了一瞬,她認真地看著裴允,問道:“阿兄是不是嫌我在裴家住著擾了清淨,所以才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?你我是兄妹,若真有不便之處,我這個當妹妹的自當理解,不會叫阿兄為難的,所以阿兄若有什麼,直說就是。”
看她這副似惱似羞的模樣,裴允幾乎是脫口而出:“我是讓你叫我無......”
“將軍!女娘!”
束魯急急衝進來,跑得滿身是汗:“宮裡探子傳來消息,皇上發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