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竹,回來。”安與時低聲吩咐,看裴允的手也按上了腰間劍柄,乾脆上前一步,冷聲道:“周婧芙,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,你現在失心瘋了?胡說什麼?”
周婧芙捂著臉,顧不上自己是不是被賤婢打了一耳光,指著安與時怒罵:“你敢說這一切和你沒有關係?在裡麵的人本該是你,為何變成了我的娘?”
安與時眼皮子一跳,唇角緩緩勾起。
看來周婧芙還真是被刺激到了,她都還沒言語相激,居然就先說漏了嘴?
“你笑什麼?”周婧芙還處在暴怒之中,聲音越發尖嘯:“就是你!你默認了!”
她吼了一句,又看著大家,見人人都用莫名的目光盯著自己,來不及恐慌,又撲過去拉住安景川和安景州。
“阿兄們,你們都看見了,她在笑,她默認了!肯定是她害了我娘,她好歹毒的心腸!”
“把她抓起來碎屍萬段!現在就動手啊!”
安景川和安景州目光呆滯,兩個人都開始掙紮,連多看安與時一眼都覺得心虛。
安與時諷笑:“周婧芙,你方才說,本該是我在裡麵?哦......”
她這聲‘哦’,意味深長。
“是你們想害我,沒有害成,所以才故意把臟水潑到我身上?”
見此,宣王妃暗暗鬆了口氣,總算還不是特彆蠢,知道抓住機會反擊,如此,她倒也省力。
“嗬!在我宣王府做這等下作手段,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裡?”
宣王妃冷喝,緊接著用嫌惡的眼光,瞟了一眼柴房裡,不耐煩地吩咐:“都愣著做什麼?還不趕緊把那下賤的東西潑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