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周二夫人被撓了那一下,本來還在氣頭上,但看安老夫人老臉發白,好似有氣進沒氣出的,也隻得冷哼一聲,出去了。
見此,安與時也隻好施施然起身,總不能真把安老夫人氣死了。
死是該的,卻不能死在她手上。
從安家出來,安與時徑直要上馬車,不出所料地看到周二夫人急急忙忙追了上來。
“安女娘,怎麼走這麼急呀?”周二夫人滿臉堆笑:“左右時辰還早呢,不然咱們......喝盞茶去?”
安與時頷首輕笑:“二夫人彆見怪,馬上就要年關了,表兄在糾察司忙得腳不沾地,我又年輕,家中萬事都要嘗試著操持,恐怕沒那個福氣能和二夫人喝茶了。”
被這麼一個小輩拒絕,周二夫人有些難堪,扯了個笑臉,走開了幾步。
見此,安與時隻是搖了搖頭,自己上了馬車。
青竹跟上來,還有些意猶未儘:“女娘難得有閒情,怎麼不多留下來看看熱鬨?”
安與時輕輕搖頭:“我們再看下去,安應珍就是死路一條了。”
“怎麼......”青竹有些怔愣,心裡也忽然又些慌亂:“是了,到底是血親。”
其實青竹就是在擔心,自己一直都以為主子和安家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,因此所有的行動都是衝著置對方於死地去的。
現在才發現誤會了主子的意思,那豈不是......
不止是她,騎著馬跟在外麵的步應也心底發沉。
所以,安與時一直在騙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