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番話下來,落到安應淮頭上,跟被雷劈了沒什麼區彆。
花銀子買詩?
還沽名釣譽?
什麼買詩?
然後他的第一反應,就是回頭去看周婧芙。
周婧芙早就匍匐在地,渾身顫抖。
該死的,這種事情怎麼會被人知道?
那個白胡子老頭,不是早就已經出京了嗎?
那天她就不該隻是花銀子讓人離開,而是應該花銀子找人,把白胡子老頭給殺了!
還在想著,皇帝拍拍手裡的詩集,接著冷笑:“這本詩集究竟是怎麼回事?樓老夫人,你請細細說來。”
樓老夫人行了一禮,然後轉頭看著安應淮,隻當完全不知道其中內情。
“周婧芙,你是在八日之前才做出了那首《江梅》,當時在茶樓裡,人聲鼎沸,人人聽見,是與不是?”
周婧芙整個人一驚,連忙抬起頭來:“沒錯!”
雖然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抓到證人,但是現在,她隻能死死咬著,說自己從未聽過什麼詩,更沒有跟誰買過!
萬一承認了的話,那等待她的......
“沒錯,我就是八日之前做出的這首詩,當時很多人都在,所有人都是聽見了的!”
樓老夫人勾了勾唇,又問:“那老身問你一句,在那日之前,你可曾做過這首詩?可有外傳過?還有誰聽到嗎?”
周婧芙張了張口,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可這是在皇帝跟前,她又不敢什麼都不說,一時慌亂,乾脆道:“也就是那兩日做出來的,或許是在外麵的時候無意間......就是......做詩需要感覺,或許是我在思考的時候,不小心說出來了,卻被誰聽見?”
樓老夫人眉心一皺:“是嗎?那你是在何處作詩的?又有誰聽見了?可有證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