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裴允是裴家的子嗣,他如果是無憂,真正的裴允在什麼地方?
安與時越想,心裡就越沉。
她覺得,能和無憂對得上的,像是性情脾氣,甚至是和大皇子相似的長相,就隻有裴允了。
可是裴允身邊跟著的除了束魯之外,其餘的老將軍,基本上都是裴家的舊臣。
他們就和孟家的舊臣一樣,對東主忠心耿耿。
如果現在的裴允是假冒的,他們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之中,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現?
如果發現了,為什麼還要對裴允這般忠心?
如果沒有發現,或者說壓根就沒有疑點,那麼真正的無憂又在什麼地方?
這種話,她能問裴允嗎?
安與時的拳頭緊了又鬆,鬆了又緊。
猶豫再三,還是決定先試探試探。
她或許不太了解後來的無憂,也不太了解裴允,可是她很了解小時候的無憂。
人這一生,確實時常在變,可是很多小時候的習慣,是改變不了的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三個人都各懷心思。
安與時滿心都想著無憂的事,司方峋還沒發現自己說漏了嘴,正在思索該如何往下查。
裴允其實也差不多,隻是他的情緒一向不外露。
“先回府吧。”裴允站起身來,看了看安與時:“你是一道回去,還是去看看樊太妃?”
裴允不是個傻子,這段時間以來,安與時一直都找儘各種借口避著他......
他很無奈,也無計可施。
好像從一開始到現在,安與時就一直在躲著他,隻是最近躲得越來越頻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