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撐著自己的太陽穴,要張口吧,這也隻能歎氣。
這要怎麼說?
明著說嗎?
就算他已經懂了安與時是什麼意思,可也不能跟中寧郡主說:‘朕知道你父王沒有罪,但你們那邊肯定不太乾淨,所以現在審你,也是為了查出個真相’吧?
看司方峋始終沒說話,中寧郡主越來越著急,剛要再開口,安與時終於忍無可忍的再點了一句:“那除了你父王之外,你們莨地,還有誰,有可能和那李大人接觸?”
她再上前一步,直視著中寧郡主的眼睛:“屬於你們莨地的短槍,是經由你們莨地的人,送到李大人手中,然後李大人才能利用短槍殺人滅口的。”
“糾察司的紅甲衛在現場進行比對,牽連其中的獄卒和其家屬,隻要是還沒有逃掉的,身上除了短槍的致命傷以外,再無其他傷痕!”
“郡主娘娘,鐵證如山,各中真相到底如何,還需要再分說嗎?”
看著嚴肅異常的安與時,中寧郡主越聽越慌。
她確實是很衝動,方才也很生氣,有些沒轉過彎來。
但是聽到現在,她明白了。
且不管這一切,是不是安與時布置的一個局,但如果真有莨地的短槍混在其中,那父王怎麼可能逃得過去?
“怎麼會這樣?屬於我們莨地的短槍,怎麼會牽扯進命案之中呢?”她驚慌失措的喃喃自語。
“這可不隻是命案。”安與時抬眼盯著她:“郡主娘娘可知,刑部乙字班的獄卒,其中過半都被闔家殺人滅口,另外一半人去樓空,就算僥幸活著,那也是在逃亡路上,難以追回。”
“若查不出幕後黑手,那麼這等重罪,就隻能由二親王殿下來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