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朝雨破天荒的沒回嘴,惹得周如音都好奇了。
半晌,她看樓朝雨一臉哀戚的模樣,頓時心下一驚:“你......你莫不是被我說哭了?”
“去!”樓朝雨嗔怪地白了她一眼,緊接著眼眶發紅:“我是不想嫁人!”
“啊?”周如音誇張地叫了出來,然後麵色鬆動,跟著一起戚戚然。
“要嫁給一個壓根就不認識的男子,誰也不願的,可你我身為女子,天命如此啊!”
話是這樣說,周如音卻越說越小聲:“說起來,咱們都算命好的,怎麼著也是嫡出的官家姑娘,家人也還爭氣,不輪嫁到誰家,總還是正妻主母,再來,隻要謹言慎行,彆惹惱了夫家,不說蜜裡調油,相敬如賓總是能的!”
“好過那些可憐的庶出之女,或是鄉野村婦。”
“最起碼,總比那周婧芙強得多呀!”
知道周如音是在安慰自己,樓朝雨止不住的苦笑。
她端起酒杯,一口喝乾了,又搶過倒了一杯,紅著眼睛,看著安與時:“有些時候,我可真是羨慕你,就算孑然一身,可也是自由無羈的,誰能拘束你?”
安與時挑挑眉:“人生在世,各有苦樂,你羨慕我孑然一身,我又何嘗不羨慕你們,父母親人在側,不論做什麼都有人走在你們前頭的。”
樓朝雨臉色微僵,這才想起來,是自己失言了。
“我說這話也不是有心的,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