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與時的眉眼都疏散開了:“不錯,就算世俗的道路,我們女娘走不通,也沒法走,可那又如何?”
“不管是換一條路走罷了,若是能走得通,不也算是功成名就?”
“退一萬步說,就算要嫁人,就算身不由己,可那又如何?難道我們往後餘生,隻能圍著那個男人過日子嗎?咱們就不能有所好,有所求嗎?”
“即便咱們沒有那般成功,可隻要咱們自己能立得住,不那麼依靠夫家和娘家,也能有立世的根本,甚至在家人需要的時候,還能出一份力氣,難道不好嗎?這難道就不是回報家族了嗎?”
聽了安與時這番話,幾個人如夢方醒。
“我明白了!”周如音也站了起來,由於太激動,還差點撞翻了桌子。
“與時,就像你說的那樣,我們若能做出一番事業,那誰還敢小瞧我們?且不說什麼功名,就說那花不完的銀子,隻要我有,難道我還會怕未來的夫家,動不動用休妻來威脅我?”
說到這裡,她咬著牙,義憤填膺:“你們是不知道我家裡的事,現在也顧不上瞞著你們了,就我姑母,她可是下嫁,夫家還沒有我爹官職高呢,可就因為在朝為官,又格外富裕,覺得我們周家太過清廉,便處處以為高咱們家一等,還總是拿我姑母嫁妝少來說事!”
“那些下人,都是被喂叼了的,對我姑母也諸般不服氣,還總說她,若是不服氣就滾回娘家,看她還能不能吃香喝辣!”
“你們說說,氣人不氣人?”
周如音噘著嘴,揮舞著拳頭:“換成我,而我又剛好有許多銀子,那我肯定換上一大車的銅錢,狠狠砸那幫臭奴才的嘴!”
大家都聽得好笑,又舉杯喝了一盞。
樓朝雨道:“如音說的是,不過我倒是不想要什麼銀子,隻是我家父兄雖然都有些出息,卻都是最笨的,每每遇到記恨咱們家的族親,總得吃些排頭,讓人憋屈的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