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允指哪裡,他就打哪裡,絕無二話!
可他最受不了的,就是裴允忽然黑下臉的時候。
本來就夠嚇人的了,再這麼一冷漠,更讓人膽戰心驚,沒事都得被嚇出半條命!
“裴將軍,還有安家的父子兩個,現在彈劾他們的奏章,在我桌上已經堆成小山了,又該如何處置是好?”
司方峋思來想去,隻要聊起關於安與時的話題,裴允應該就能高興一點?
於是他滿臉堆笑,更往前麵湊了湊:“我倒是想借此機會,把他們辦了算了,可安與時之前又說,留下他們還有用,那這個留,究竟怎麼留?奪了他們的官職,把他們圈在上京城裡慢慢折磨,到時候要問個什麼,應該也能問出來吧?”
“可是直接把官職給奪了,或是罰的太重,我又擔心安與時心裡還是過不去,再回過頭來怪我,所以裴將軍......”
他嘿嘿傻笑,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裴允。
安與時那個人,好的時候挺好的,也夠仗義,但就是發火的時候一點麵子都不給,讓他這個皇帝都快當不下去了。
如果現在裴允能發話,那到時候,天塌下來也有裴允頂著,管他什麼事,兩口子之間自己商量去,也就不必再找他。
多好的辦法?
可是裴允的下頜線崩得越來越厲害,周身彌漫著的殺氣越來越濃。
司方峋往後一縮,越發迷糊,都搞不明白,自己究竟哪一句話又說錯了。
“這些事,你問她就行。”
裴允起身,淡漠的衝司方峋拱手行禮,然後直接退了出去。
司方峋既然想在安與時麵前做個好人,那自己問不就行了,何必拐著彎的來問他?
找他打聽安與時的喜好,縱然不是故意的,也和往他心上紮刀子沒有區彆。
而如今看來,司方峋對安與時似乎也已經......
“裴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