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用棍子打的,瞧瞧這傷痕,是下了死手啊!”
兩個仵作痛心疾首的說辭,和安與時的判斷差不多。
她的醫藥箱,青竹已經帶來了,現場給那個斷了骨頭的孩子接骨。
看她這般認真,其餘人都不敢打擾,隻在旁邊當幫著打下手。
另外幾個孩子的傷勢,自有其他大夫看管,他們的動作比安與時慢上不少,等安與時給孩子開刀接骨完畢,才剛剛處理的差不多。
更裡麵一間房,已經被布置出來了,四張單床,藥爐子也已經擺在門口,剛好夠安置這四個孩子的。
安與時也不急著出去管那些大人,而是走到那個摔傷了的孩子身邊。
這孩子才八歲左右,格外瘦弱,一看就是營養不良。
看孩子眨巴著大眼睛,也不怕她,她笑了笑,輕聲問:“你能不能告訴我,是誰把你推下去的?”
話才剛一問出來,孩子就嚇得渾身發抖。
安與時學著雲嬤嬤有的時候哄自己的樣子,輕輕拍著孩子的胳膊:“我有個朋友,她要開一家秀坊,我想著,如果你們在家裡的日子不好過,倒不如學一門手藝,今日就是個好機會,我把你們買了來,往後便跟著人學點本事,能養活自己,總好過將來長大被人賣了,為奴為婢,或是流落到煙花之地。”
她並不擔心自己說的太過直白,嚇到這幾個孩子。
她們都已經遭遇被自己的親生父母傷害的事了,那麼這些東西,應該是早就已經知道了的。
就算沒有聽人說起過,也一定親眼見過。
身邊的姐姐妹妹,或是鄰居家的,總有著這樣那樣的事,耳濡目染,難道還能不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