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看似是胡作非為,不管不顧,可實際上,隻有她自己清楚,是有信心的,也有把握。
就沒有打算叫任何人替自己。
所以現在,何元英和何元綽這般爭論,根本就是毫無道理,也沒有什麼意義的嘛。
安與時伸出手,本想打斷,可奈何這兄妹兩個,根本就不由分說,越吵越烈。
“我就說你是一頭熱,現在主動請纓說要去西慶王朝,合著就是想自己去看看世麵對吧?”
何元綽臉都氣黑了:“我告訴你,哪裡也不許去!你是家中最小的,也是阿母的命根子,若你出了事,一家老小誰都逃不過!”
“可是......”
不等何元英一句話說完,何元綽又厲聲打斷:“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!我們何家不是沒有男丁,你上有父親,下有兄長,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衝鋒陷陣?若真有那一日,也得等我們何家死絕了再說!”
“你不許再胡說八道了,也休想趁人不備,跑出銅城,若被我發現,你從今往後,休得踏出閨房半步!”
眼看何元綽寸步不讓,何元英已經急得紅了眼睛。
安與時無可奈何,硬著頭皮說道:“去西慶王朝的事,可以從長計議,你們兩個在這裡爭論什麼?何況就算要去,也是我自己去,要不要帶人,比如說你們兩個,那還得我說了算?這會子吵的赤眉白眼,倒是讓彆人看笑話了。”
這個‘彆人’,很明顯,說的就是安應淮和安景川,以及安景州這父子三人。
何元英張了張口,剛要說話,發現何元綽一記白眼橫了過來,隻能乖乖閉嘴。
“讓郡主殿下見笑了,那接下來的一切事宜,就等著郡主殿下吩咐吧。”
並不是何元綽自私,而是何元綽心裡和青竹想的一樣。
放眼整個大赫王朝,最適合辦這件事的,能辦成這件事的,也有魄力辦得了這件事的,恐怕隻有安與時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