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一個姑娘家,居然也會是安家養出來的?
看安應淮氣衝衝的來,安與時放下手裡的書簡,皺了皺眉。
“做什麼?”
並不怎麼激動,卻明顯拒人於千裡之外,清清冷冷的淡泊嗓音。
就像是一盆沁涼的山澗泉水,對著安應淮迎頭澆下。
他一下就冷靜過來了。
許多事,想明白歸想明白,可是做起來的時候,還是有些難。
就像現在,他明明想著,不能再讓安與時受委屈,一定要儘力彌補......
可是在發現得不到預期的回饋,他就又會怒氣上湧。
甚至想跑過來問責安與時。
安與時又有什麼錯?
他的女兒,在還沒出生的時候,就期盼著能得個女兒的女二。
在生下來以後,隻想捧在手心裡,當上京城最耀眼最幸福的小女娘的女兒。
就不應該有錯!
是他,這個父親沒當好。
“我就是想問問......”
發現自己嗓音乾澀,安應淮停頓了好一會兒,才又道:“我是想問問你,還有什麼愛吃的嗎?左右也無事,恰好,我的手藝也還行,給你做來嘗個鮮。”
話才剛說完,就又湧上來一股子酸澀。
輪起來,周婧芙都吃過無數次他做的菜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