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印象中,前世並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,長孫月箏一直無病無災的,比她活得逍遙多了。
“要不......奴婢再去打聽打聽?”玉嫣問。
薑晚琬擺了擺手:“不必了。等傅長歡忙完了,自會來甘露殿,屆時本宮再問他吧。”
她靜默了會兒,驟然又想起一事:“對了,今日賢妃是不是提了一句,說禮部給公主擬的封號已經送去重華殿了?”
玉嫣想了想,應道:“是,奴婢記得賢妃娘娘,是說了這麼一句。”
那就是了。
薑晚琬莞爾,忽然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。
看來長孫月箏也已經知道了太後要給她冊封的事情,而她自然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。
隻不過裝病這一招......實在也算不得什麼上策。
等病好了,冊封的事還是會有條不紊地進行,除非......
薑晚琬眉尖一挑,心裡好似想到了什麼。
如果真的是像她想的那樣......她笑了下,看向玉嫣。
“本宮記得,欽天監的監正袁天風,曾經當過外祖父的學生,是嗎?”
玉嫣也有些記不得了,她蹙蹙眉看向玉清,玉清倒是很快答道:“是,奴婢記得。袁大人曾是老太爺的門下弟子,娘娘少時隨夫人回門時,還撞見過一回。”
薑晚琬如有所思地點點頭,沒再言語。
袁天風......
前世,他算是個儘忠職守的官員,每年有關天象的大小事宜,倒也是經常來向她回稟。
他是個耿直憨厚的人,又曾是外祖父的學生,應當能勘重任。
但保險起見,她還是立刻寫了一封密函,讓玉嫣差人送到外祖父處,領了回信再拿回宮來。
這件事,她不能有半點錯漏。
......
一直等到晌午,薑晚琬用過午膳準備小憩時,傅長歡才匆匆趕來了。
薑晚琬也不急,讓他診了脈喝了茶,才問道:“月箏公主怎麼病了?病勢如何?本宮瞧你們太醫院,都忙得人人不見影蹤了。”
傅長歡如實以告:“近日天氣轉涼,公主著了風寒,病情頗有些來勢洶洶。”
薑晚琬笑了笑:“公主年輕,小小風寒當不止此。”
傅長歡是個聰明人,聽她這麼一說,便知道她對長孫月箏的病是有懷疑的。
原本有些話他不該說,不過,如今他既然已經“投靠”了薑晚琬,那她想知道的事情,他便不該瞞著。
“微臣不敢隱瞞。”傅長歡作揖,“其實昨晚公主高熱時,雖不是微臣出診,但微臣看過醫案,太醫院裡給開的方子是沒有問題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如果公主喝了藥,今日就算還有些燒,也不會像這般高熱不退。”
薑晚琬了然,他這已算是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了——長孫月箏昨晚的藥壓根沒有喝。
“微臣還發現了一事頗為蹊蹺。”傅長歡又道。
薑晚琬頗有興味地看向他:“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