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
長孫月箏的請奏是午膳後送來的,但直到用過晚膳,薑晚琬都沒有派人給她回信。
果不其然,到了晚間,周文雍就忽然來了。
薑晚琬知道他來者不善,但還是端出好臉色去迎了他。
“陛下怎麼來了?臣妾聽說,陛下今日是翻了楚昭儀的牌子呢。”
周文雍難得地神色暗了暗:“她說身上不舒服,請了太醫去看,早早歇下了。朕覺得......她還是怨朕,沒能留住炯兒。”
他口中的炯兒,是半年前夭折的二皇子,乃楚昭儀所出。
但其實二皇子的死,倒真是怨不得周文雍。
二皇子自出生便體弱,打小就一直生病,可謂是泡在藥罐子裡長大的。
周文雍是皇帝,不是神仙,也阻擋不了閻王爺要將人帶走的步伐。
不過......楚昭儀也就是近日鬱鬱寡歡罷了。
薑晚琬記的很清楚,這位心思深沉的昭儀,前世可是也把她害得很慘。待過些日子新人過了殿選,這位昭儀自會為了自己的前程好起來。
而對楚昭儀的這筆債,她還沒去討呢。
“陛下不要怪她,沒了孩子,做母親的自然傷心。”薑晚琬安慰了一句,將周文雍請到殿內。
周文雍聽了這話,想起的卻是長孫月箏。
周爍剛一出生,他就將嬰兒抱回了太子府,瞞天過海說是那個通房丫鬟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