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薑晚琬著實一愣。
她知道在學習一事上,周爍是個頑劣的。
前世他上書房前的那一年,她真是嘔心瀝血,才把他教出點樣子來。
可她怎麼也想不到,僅僅是上書房的第一日,他就會被師父們罰跪。再怎麼說,他也是位皇子啊。
定了定神,她問道:“說,大皇子是為何被罰跪了?”
小太監支支吾吾的,有些為難的樣子:“這......這......”
薑晚琬低斥:“怎麼,話都說不清了!”
“奴才不敢!”小太監跪在地上,硬著頭皮把事發的過程說了。
“今日先生講學,大皇子沒有耐心坐著聽,習字也不肯靜心寫,所以......所以先生就說,要打他五個手板。”
“本來也不算什麼大事,可......可大皇子一聽要被打手板,他躥起來就打了先生,還......還......”
“還什麼?”薑晚琬追問。
“還說,他是皇子,要立刻治了先生的死罪,拖出去砍頭!”
薑晚琬愣了片刻,才低低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這周爍,實在是讓她大開眼界!
他真是從小被周文雍和長孫月箏寵壞了,真以為自己是無上尊貴的皇子,任何人都說不得打不得。
他根本就不明白,能在上書房為他講學的先生,有多少是兩代帝師!
薑晚琬冷了臉,腦中卻忽然閃過了長孫月箏那張永遠都楚楚可憐的麵容。
好啊,既然要她來替她養孩子,那看來,今日周爍不僅是要在上書房罰跪。
回了甘露殿,且還有他跪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