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孫月箏自然也聽聞了要帝後圓房一事。
從前,周文雍也和她提過此事。
她當時覺得,薑晚琬畢竟是皇後,若是皇上遲遲不碰她,確實惹人發疑。
她篤定周文雍對她的一心一意,是以,就算他真寵幸了彆的女子,她也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。
但眼下,她不這樣認為了。
近日,她已在薑晚琬那兒吃了好幾回癟!無論是冊封一事,還是下毒離間,她的處心積慮都被薑晚琬輕而易舉地化解。
她發自內心地討厭她,又怎會願意讓周文雍再去與她圓房!
可這話......她又不敢和周文雍說。
雖說這幾日,他們溫存時也是情意綿綿、溫柔繾綣。但她看得出來,有些東西到底還是不一樣了。
長孫月箏坐在院中,看著瀟瀟落葉,心中更加惆悵,再想著自己這不能與人言說的身份,眼圈就漸漸紅了。
雲芍恰好此時來送茶,見她這模樣,不由問道:“公主何事傷心?奴婢願為公主分憂。”
長孫月箏抹了淚,遮掩道:“隻是......隻是一時感懷。”
雲芍笑著為她斟茶:“傷春悲秋,人之常情。公主心思細膩,也難免多慮。不如,奴婢與您說說這宮裡的新鮮事,給您解解悶兒。”
“你能有什麼新鮮事是我不知道的?”
雲芍嬌笑道:“奴才們總會聚在一起七嘴八舌,說些主子們都不知道的趣事呢。”
長孫月箏沒當回事:“那你說說看。”
雲芍深看她一眼:“如今宮人們都在傳說,以後大皇子,就要徹底失寵了呢!”
長孫月箏原在低頭飲茶,聞言驟然抬頭,眼中的驚愕藏都藏不住:“你......你說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