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驚,連忙規規矩矩立好了不敢造次。
那畢竟是皇後,誰又敢在皇後麵前不懂尊卑?
薑晚琬隻是掃了她們一眼,淡淡道:“效嶽,扶皇叔回房休息。這幾個樂姬,怎麼送進來的,就怎麼送出去。”
幾個樂姬的眼神瞬間黯淡。
薑晚琬再不管他們,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有了皇後的口諭,幾個樂姬心中再不願,也隻能灰溜溜地跟著小太監,離開了劉府。
周九安由效嶽扶著回房,臨進房前,還對著無昧招招手,步履踉蹌地拉著她一起進了屋。
隻是待房門關上,他臉上那幾分醉意霎時蕩然無存。
一雙幽深的眼眸,滿是清醒的戲謔。
“那謝彥華是個什麼東西!憑他也想進獻美人給王爺?不自量力!”無昧一臉的鄙夷。
周九安勾了下嘴角:“他不過是想試探本王罷了。”
無昧道:“屬下覺得,那個萬氏肯定沒有說謊。謝彥華心思不正,強搶民女看起來是他會做的事。”
周九安沉吟片刻,才道:“比起這個......本王更好奇,皇後為何對他頗有疑心。”
“娘娘對他有疑心?”無昧不解,“屬下看娘娘對她這位表兄挺好,並無何處不妥呀。”
周九安笑了笑,沒有解釋。
薑晚琬看起來,確實對謝彥華沒有什麼不妥之處。
但她眉眼之間偶爾露出的那幾分恨意,他看不懂。
若真是偏袒謝彥華,為何她看他時,會偶有這樣的神色?
看來薑家和薑家旁支之間的這潭水,比他現象中還要深得多。
不過經此一事,劉應泉一家應當是能保暫時無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