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晚琬勉強地笑了下。
周九安好奇道:“我聽說皇後回錦州省親,如今儀仗就在青龍寺。您這樣議論皇後,不怕獲罪嗎?”
“有什麼好怕的!”老板全然不放在心上,“妖後若要殺人,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?我不怕!我孑然一身,就想活得痛快些!”
“沒啥好怕的。”旁邊另一位攤販的老板也湊了過來,“公子可能不知,這前幾日,知府大老爺還當眾說了妖後的不是呢!得虧妖後不來咱們城裡,遠遠住在青龍寺中。”
“依我看,菩薩應該保佑妖後在寺中暴斃而亡才是!”
“沒錯!”
二人說著,相視著哈哈大笑起來。
周九安麵上雖也噙著一絲笑意,但目光卻是一點一點冷了下來。
他禮貌地告辭,護著薑晚琬與周煜離開了此處。
三人一時全都沉默了下來。
周煜雖然並不能完全聽懂大人們在說什麼,但是他們說母後是妖後,還希望她暴斃而亡的話,他是聽得懂的。
隻是他抬頭看母後仍是麵色如常,便不知自己該不該安慰了。
周九安也不知自己為何聽了彆人的兩句閒談,心中就如此煩躁不安。
他知道百姓口中對於薑晚琬不會有什麼好話,可真聽到了,他竟覺得這比一千根銀針還要刺耳。
忍了許久,他才輕聲問她:“你......你可難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