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是萍水相逢,但能再見也是緣分。
薑晚琬耐心聽她介紹了,想了想還是客氣地問了一句:“上回白姑娘匆匆趕回來,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?我見姑娘並非驕縱之人。”
白意箋的神色暗了暗:“我......家中的確出了點事。向姑娘是我們汴州人士嗎?看起來似乎不像。”
“我不是,我與......”薑晚琬頓了頓,“我與元瑾隻是途徑此處。”
“原是外來人,難怪不知。”白意箋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,“不瞞二位,我爹是汴州知府,如今因為一樁貪墨案,惹了大麻煩。”
薑晚琬有些驚訝她的坦白,轉頭與周九安對視了一眼。
他們此行住的是官驛,今日又是才到汴州的第一日,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召見此地知府。
因此,白意箋說的事情,他們尚不知曉。
不過再一想,她是汴州知府之女,如今她爹卷入貪墨案,汴州百姓本也都該知道。既然不是秘密,她宣之於口也就沒什麼了。
隻是......薑晚琬還真是不知,這汴州的知府怎麼又惹上貪墨案了?
但若是與她不相乾,她還是不想淌這渾水,過兩日便繼續啟程回錦州了。
“原來是知府千金,失敬。”薑晚琬對她欠了欠身,“令尊的事,讓人聞之遺憾。不過朝廷公正,若是令尊清白,卷入貪墨案也不會有大礙的。”
白意箋歎口氣,無奈地聳了聳肩:“是啊,如今隻希望朝廷能公正審案,不要因為那主謀是皇後一黨,便偏私枉法。”
薑晚琬一愣:“主謀......主謀是皇後的人?”
“是啊,那主使者是提督趙方舟。姑娘或許不知,趙方舟背後,正是皇後的表兄謝彥華。”
薑晚琬怔在當場,眨了眨眼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。
謝彥華是做了多少禍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