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何時說我是王爺了?”周九安瞥他一眼,“不過我與臨王殿下有些交情,這是殿下贈我的。對了,你們該不會不知道殿下與皇後娘娘,如今也在汴州吧?”
此事他們自然是知曉的,皇後儀仗入城時,那樣大的威風,百姓怎會不知?
何況如今他們所住的官驛也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,更是聲勢浩大得很。
那人一時便有些忌憚了:“原來是殿下的朋友,小人實在有眼不識泰山。隻是......隻是小人也是辦差罷了,還請這位貴人行個方便。”
“若有抄家明令,我便行你方便。若是沒有......”周九安頓了頓,嘴角帶著絲冰冷的笑意看他。“那我就隻能去請殿下與皇後娘娘來一趟了。”
“這自然是不必的!”那人連忙收回劍後退了兩步。
他們此行本就沒有什麼明令,哪裡敢讓臨王與皇後知曉?
他不甘地看了白府兄妹幾人一眼,隻好陪著笑道:“既然今日有貴人在白府做客,小人......小人回去稟了,改日再議。”
他說著揮一揮手,帶著那群人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出了白府。
白意箋緊緊揪著的心此時才稍稍放下,不禁感激地看向周九安。
“原來袁公子是臨王殿下的朋友!意箋未能認出二位的尊貴身份,是意箋眼拙了。今日之事,多謝二位替我轉圜。”
周九安淡笑著搖了搖頭:“我不算是殿下的朋友,剛才那麼說也隻是唬他們的。再說了,臨王殿下向來不問朝政,想來方才他們害怕的,是同在汴州的皇後娘娘。”
他說著,意有所指地望了薑晚琬一眼,眼中有點點戲謔的笑意。
薑晚琬嗔他一眼,問白意箋道:“好歹此事是暫時遮掩過去了,白姑娘還是快與我們說說,令尊身涉貪墨案,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