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薑晚琬的視線從他們身上不在意地略過,揚聲吩咐:“鬆林!把他們三個拖到外邊,廷杖二十!”
“是!”鬆林立刻領命,喚了幾個小太監,手腳麻利地準備好了一切。
周九安始終都在一旁靜靜看著。
方才的事情,薑晚琬並沒有與他商議過,所以他也不知她竟會演這一出戲。
不過這樣做或許能讓謝彥華不對她起疑,可白家兄妹確實是要受些苦了,除非......
他挑眉看向她,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意,又不禁低頭輕笑了下。
她的聰慧,遠超出他所知。
“表哥。”薑晚琬再看謝彥華,神色就完全變了,再不是方才的冰冷。“這些刁民,竟然想誣陷表哥貪墨!表哥放心,我絕不會被他們瞞騙。”
謝彥華訕笑了下,心中不安:“可他們......可他們寧願受廷杖二十,也要狀告微臣。隻怕......隻怕他們手中,確實捏造了對臣不利的證據。”
薑晚琬嗤道:“表哥以為我身邊這些人都是吃素的嗎?他們捏造的證據,我自會查清,還表哥一個清白。”
“娘娘......不疑微臣?”
“表哥說什麼呢!”薑晚琬笑著嗔道,“我少時便與表哥一同長大,表哥是什麼樣的心性,難道我不知?”
她說著又歎了口氣,似是十分為難。
“不過,這回省親,一路上我實在也聽聞了不少黎民百姓對表哥的誤傳。如今想來,都怪外頭那些心思歹毒的小人!表哥放心,我正愁找不到法子為表哥一證清譽呢,他們倒送上門了。”
謝彥華聽她這樣說,反倒不好再說什麼。
但他眼看薑晚琬事事都向著自己,外頭白氏兄妹的嚎叫聲又遠遠傳來,想來他還不曾讓她起疑。
這就好辦多了。
二十杖打完,三人被拖進正廳,都頹然地跪趴在了地上,衣襟也被冷汗濕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