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知道,她時時處處都警醒著,仿佛腹背受敵。
這一路,她心裡始終揣著事,沒有一刻安寧過。
他想不透她的這些防患於未然的心意從何而來,很多時候,他也無法幫她。
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助她去完成自己的心願,依靠自己的力量立於濁世。
再學箭,薑晚琬就心無旁騖多了。
雖然周九安在教她如何握弓、如何使勁兒時,還是難免會與她有些肢體接觸。
但此時的她,心中便隻想著自己要儘快學會這一切。
畢竟她親眼目睹了無昧與她同為女子,也隻花了兩年的時間來學習。
既同為女子,無昧能做到的,她自己定然也能做到。
隻是,回長安之後,她想要學習箭術就沒有這樣方便了。
是以,她更要抓緊現下難得的機會。
兒女情長,又怎抵前世之痛、今生之危。
這箭術,薑晚琬一學就學了近兩個時辰。
眼看著天快要黑了,周九安才從她手中將弓箭收回:“今日不能再練了。”
“可我還想再練一會兒,好不容易有了些許手感。”
“欲速則不達,這個道理你不明白?”周九安堅決地把東西扔給一旁的效嶽,又看著還想反駁的她道:“怎麼,拜師第一日,就不聽師父的話了?”
薑晚琬眼饞地看著效嶽收走的弓箭,撇了撇嘴:“好嘛......你說什麼便是什麼。”
周九安看著她因為認真練習而熱得有些紅撲撲的臉,心念一動。
“今日雪停了,聽說錦州城裡永安樓的鍋子特彆好吃,一起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