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。”
“與家人開口,需要什麼機會?隻要你想說,隨時都能說。”薑夫人瞪她一眼,又看向薑老夫人。
“母親您看看,這孩子大了,就是有自己的心思,有事情也不願意與家裡說了。”
薑老夫人心中雖也覺得有些沉重,但畢竟曆經過許多大風大浪,此時倒還算淡然。
“沒什麼的。這古往今來,卸磨殺驢、過河拆橋的事情,多了去了。所幸晚琬已經發現端倪,薑家儘早防備,定會無恙。”
她冷笑了下,又道:“薑家忠的是君,但不是昏君。良禽擇木而棲,若這棵大樹不行,換一棵就是。”
“母親可不能說出口!”薑夫人連忙阻止了她。
薑老夫人道:“這裡沒有外人,府內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,你怕什麼。”
“母親您忘了,臨王殿下如今就住在咱們府上,隔牆有耳。”
薑老夫人回過神來:“我還真是忘了此事......雖說是他的人救了我一命,但他到底姓周,不知心裡是向著誰的。”
她說著看向薑晚琬:“晚琬啊,你與這臨王殿下也切莫走得太近了。他這一路隨你一起來錦州,可千萬彆是......某些人的眼線。”
祖母與母親的擔心是有道理的,但薑晚琬更無法與她們解釋她和周九安之間的事情。
她已有兩三日未曾見過他了。
那日在遠芳閣,他沒有回答她情人蠱的問題,她自己也最終落荒而逃。
一顆本不該動的心動了,便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。
“若真的不行,他既然來了錦州,便讓他回不了長安!”薑老夫人的聲音再度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