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胡說。”薑三夫人連忙把她拉到身後,搖了搖頭,示意她不許再說話。
薑晚琬無心搭理她,轉而對母親道:“冊封一品誥命算不得什麼,父親的官職與女兒的身份,母親當得這個誥命夫人。隻是......”
隻是要讓母親親自入宮謝恩,這就有些蹊蹺了。
若是如今他們一家子都還在長安,入宮謝恩那是應該的。可此處是錦州,千裡迢迢,周文雍不該為了讓母親謝恩,就讓她花上大半年的時間來回一趟。
薑夫人明白她這半句沒說完的話:“是啊......雖說為娘也不舍得讓你孤身一人留在長安,可要我入宮,實在有些出人意料。”
薑定甫的神色也變得凝重:“二嫂,難道這是要把你作為......”
最後那兩個字他沒有說出口,可或許除了薑知鳶,在場眾人都聽明白了。
人質。
薑定甫想說的那個詞是“人質”。
薑夫人若也回了長安,長安城裡便隻有她與薑晚琬兩個弱質女子。薑定堯遠在錦州,但無論做什麼,都不得不顧及妻女的性命。
“不能去!”薑懷禮率先站了出來,“母親,您不能獨回長安。若一定要去,兒子陪您一起去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薑懷信亦站出來,“我們兄弟二人,一起護送母親與妹妹回長安。”
“胡鬨!”薑定堯冷了臉,怒掃了他們一眼。“你們怎麼護送?領兵護送?這是要反還是想要做什麼!”
薑懷禮愣了愣,解釋道:“兒子隻是不想讓母親與妹妹身陷險境。”
薑定堯冷哼道:“什麼險境?你有什麼理由能說服宮裡那位?晚琬是皇後,你母親是誥命夫人,她們二人回長安,能有什麼險境?”